1163.被误解的骑士 (第2/2页)
如果是别的Servant的话,也许可以通过魔力供给的途径来感知她所在的大致方位。可是不幸的是,由于Lancer缔结的是不规范契约——契约者和魔力供给者分别是不同的两个人,所以对于魔力供给者的感知能力明显十分薄弱。即使能够推测出索拉还活着,可是魔力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,他基本无法感知。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在新都寻找索拉简直如同大海捞针。最后,他只好一个人回来。
“啊啊,索拉……果然我不应该把令咒交给她……魔术战对她来讲实在是太超负荷了……”
“没有劝阻住索拉殿下的我也有责任。可是索拉殿下之所以那样决断,完全是因为她盼望着凯奈斯殿下您能够重振雄风。这样的话请无论如何一定要——”
凯奈斯抬起由于嫉妒而变得浑浊的双眼凝视着Lancer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。别装傻了,Lancer,肯定是你怂恿索拉的吧。”
“您……您为什么会这样断定……”
“哼,还装什么!你喜好女色,充当奸夫的故事在传说中也相当有名啊。对于主人的未婚妻你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勾搭吧?”
低头跪在地上的Lancer,双肩剧烈地颤抖着,甚至到了危险的程度。
“——我的主人,这句话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收回。”
“哼,触到你的痛处了吗?你忍受不了这种愤怒了吗?这么说你是打算朝我露出你凶恶的真面目了?”
凯奈斯继续嘲笑着难以抑制自己情绪的英灵。
“你终于露出马脚了啊。一边发誓对我永远忠诚,说着漂亮话;一边却由于情欲的驱使而背叛我。你一直以一副自豪的表情谈论所谓的骑士道,你以为靠这个就可以迷惑我凯奈斯了吗?”
“凯奈斯殿下……您、您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忠心呢?!”
Lancer哽咽着所发出的、有些颤抖的质问,简直已经接近于哭诉了。
“我只是想捍卫我一贯的荣誉罢了!我只想和您一起参加荣耀的战斗而已!主人,您为什么就不明白骑士的心呢?!”
“别说这么狂妄的话了,Servant!”
凯奈斯毫不留情地大声呵斥Lancer的哭诉,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。对于自己Servant的怀疑和不满,此时他的内心已经超过了沸点。
“自不量力的傀儡。不管怎么说你只是Servant而已。你只不过是通过魔术方式而得以停留在现实世界的影子而已!你所谓的荣誉与自豪充其量只是亡魂迷惑世人的伎俩而已。更何况你竟然还要狂妄到要对主人说教的地步,自不量力也要有个限度!”
“——”
由于凯奈斯说得太过份了,Lancer无话可说。凯奈斯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暗暗体会到一种施虐的快感。趁此机会,他把再次刻上了令咒图案的右手伸到Lancer面前,魔术师自豪地高声笑道。
“你要是不甘心的话,那就用你那所谓的自豪与荣誉来和我的令咒对抗一下试试——哼,敌不过?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。你那所谓的气魄与矜持,在令咒面前简直不值一提。这就是Servant这种傀儡的真正把戏吧。”
“……凯奈斯……殿下……”
Lancer面对高声嘲笑的凯奈斯,无力地垂下了头,无法进行任何反驳。曾经在群雄面前舞动双枪的霸气,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无论是从无力垂下的肩膀,还是从凝视着地板的涣散的双眸,根本看不出来任何英勇的痕迹。
看到他那悲惨的样子,凯奈斯终于觉得发泄出了一直堆积的怨气,感到一丝爽快。
也许直到现在,凯奈斯才终于可以和这个英灵确立了理想的主从关系。虽然有些迟了,如果能够在更早的时候对这个Lancer——最好是在召唤之后立刻这样彻底地打击他的自尊心。如果早这样做的话,这个自以为是的Servant就不会怀有二心,顺从地为自己服务吧。
“——主人。”
长时间的沉默之后,Lancer突然用冰冷的声音呼唤凯奈斯。
“什么事?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”
“……不是这个意思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我们。大概是具有自动驱动装置的发动机的声音。”
虽然凯奈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。不过普通人的听觉是远远无法和Servant相比的。
在快要天亮的时候,以这个废弃工厂为目标驶来的机动车绝对不可能是仅仅路过。
仔细想来,在决定以这个地方作为据点的时候,自己在周围所施加的伪装结界也差不多到了要露出破绽的时候了……凯奈斯一边嘲笑已经不是魔术师的自己,一边浮现出干涩的笑容。
“Lancer,立刻出击击溃它。不要手下留情。”
“明白。”
Lancer点点头,立刻灵体化,消失了身影。
根据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爱丽斯菲尔的指示,Saber驾驶的梅赛德斯.奔驰300SL渐渐地离开新都,朝东行驶,来到了荒无人烟的区域。
“沿着这条道路直走的话,会看到左手边有一个废弃的工厂。那儿……好像是Lancer他们的据点。”
工厂所在的地点以及道路的行驶顺序,都是切嗣刚刚通过手机告诉爱丽斯菲尔的。
在未远川激烈的战斗之后,可以猜出一言不发就离开战场的Lancer大概回到了Master的身边吧。听到切嗣说已经掌握了Lancer行踪的报告,Saber主张立刻采取行动。
“话说回来……没事吧?连续战斗对你来说负担不会很大吗?”
“没问题,爱丽斯菲尔。我倒是希望今天晚上能够和Lancer对决。”
大义凛然地宣告之后,这次轮到Saber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副驾驶席。
“倒是你啊,爱丽斯菲尔,你没事吧?刚才你的脸色就不太好。”
Saber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看了看旁边的爱丽斯菲尔。Saber一眼就发现爱丽斯菲尔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,而且在频繁地擦拭额头的冷汗。